交易模拟器游戏

类型: 职场 地区: 圣马力诺 年份: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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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交易模拟器游戏》是风华九千秋🎁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职场圣马力诺片,该剧讲述了:面对两位超级强者的进攻,伽罗树菩萨出奇的没有选择防御,而是召唤出象征着力量和威严,背生十二双手臂的金刚法相。 金刚法相眉心有一道火焰印记,脑后燃烧炽烈火环,他甫一出现,铺天盖地的威势降临,隐约有与身后的神殊,前方的许七安分庭抗礼的架势。 三股力量碰撞,扭曲了周遭的空间。 召唤出金刚法相后,伽罗树霍然回身,驾驭着金刚法相主动迎上神殊。 砰砰砰充满金属质感的碰撞声里,两尊金刚法相,二十四双手臂掌心互抵,五指紧扣,展开角力。 两尊法相脚下,山石开裂,裂缝“咔擦”蔓延到山体内部,撕裂岩体。 两尊法相的角力是无声无息的,没有气机碰撞,彼此间的力量全部通过双腿传达到山体,裂缝迅速扩大,土石滚滚。。 此时,武僧们正背着禅师疯狂逃往阿兰陀深处,速度稍慢的,便立刻被裂开的地缝吞噬。 许七安高高跃起,双手握住剑柄,把镇国剑高举到头顶,狠狠凿向金刚法相的后脑。 以他现在的爆发力,一击就能破了佛门防御第二的金刚法相。 当是时,广贤菩萨头顶浮出一尊三丈高的金身法相,这尊法相双手合十,低垂脑袋,满脸慈悲之色。 “大慈大悲,常无懈倦,恒求善事,利益一切。 话音落下,天地间梵音阵阵,天穹之上照下一道金光,照在大慈大悲法相身上,让三丈法相绽放万丈金光。 这抹金光映入许七安眼里,让他没来由的生出悲天悯人的情怀,手中的镇国剑再难劈下。 大慈大悲法相,是广贤菩萨最强大的手段。 见状,金莲道长毫不犹豫,阳神脱离躯壳,双眸金光震动,照向许七安。 阳神是金丹大成后所凝聚,金丹破万法,阳神亦可,他要助粗鄙的武夫破除“大慈大悲”效果。 就在这时,晴朗的天空乌云盖顶,一道粗如水缸的夸张雷柱轰然劈下,打向金莲道长的肉身。 潜伏在远处的纳兰天禄抓住机会,果断袭击。 二品雨师呼风唤雨,最擅长操纵气象,利用天罚。 纳兰天禄的全力施展的雨师权柄的话,通过积蓄威能,甚至能招来天罚,让金莲道长提前渡陆地神仙劫。 而金莲如果死于天劫,纳兰天禄甚至不会遭受反噬,因为杀人的是天劫,和他纳兰天禄有什么关系? 在二品境界,雨师是专克道门的。 身边的孙玄机反应极快,脚下传送阵扩展,将金莲道长的肉身包裹住,在雷柱降临的下一秒,带着他传送到数十丈外。 雷柱击打在下方的地面,炸起数百公斤的土块,炸出一个直径一丈的深坑。 阿苏罗后脑火环“嗤”的燃起,紧接着,他宛如一架战斗机,在滚滚音爆声中,一头扎向纳兰天禄。 在这过程中,孙玄机展开炮台,朝纳兰天禄倾泻火力,为阿苏罗争取时间,但炮弹一颗颗的偏移轨迹,或折转左右,或朝天怒射,全部打偏。 先学习规则,然后影响一些简单的规则,比如改变火炮射程,改变法术的飞行距离,改变跨步距离的大小等等。 到了雨师境,就能初步掌控天地规则。 当然,儒家是简单粗暴的更改规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纳兰天禄飞快撤离,通过修改规则,让自己飞行速度暴增,同时探出手,隔空施展咒杀术! 阿苏罗身体表面出现明显的凹陷,就像铁皮被人狠狠凿击。 咒杀术不停施加在他身上,每一个凹陷都会让他身躯剧震,尽管这些伤势对这位修罗王之子来说基本等于毫发无伤,但有效的阻碍了他的飞行速度。 戒律之力隔空降落在纳兰天禄身上,中断了他的撤离,让他难以自控的转身。 但在下一秒,戒律力量消失,纳兰天禄继续逃跑。 同境界的强者,戒律能影响的时间非常有效。 两人一追一逃,彼此用咒杀术和戒律相互影响,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 另一边,白衣胜雪,青丝飞扬的女子菩萨,出现在了李妙真等人面前。 没有一丝丝的能量波动,甚至没有带起一缕风,她前一刻还在阿兰陀主殿方向,下一刻,便横跨数百丈的距离。 而此刻,阿兰陀主殿处,依旧有一道白衣飘飘的绝美身影。 李妙真等人眉心狠狠一跳,各自做出反应,但下一秒,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所有人的动作都出现卡壳,赵守弹动儒冠的手卡在胸口位置。 李妙真双手捏诀,但只捏了一半。 九尾天狐的九条尾巴刚刚冒出三寸,便凝聚在了她身后。 方圆六十丈内,万事万物褪去了色彩,变成纯粹的黑白。 不,妙,啊脑,子,都,变,慢,了李妙真的思维宛如陷入泥潭的牛。 这,就是,无色琉璃领域赵守的脑子动的比李妙真快一些。 琉璃菩萨翻飞的袖中划出一柄玉制的弯曲小刀,接着,她看向了戴儒冠,持握刻刀的赵守。 无色琉璃笼罩的领域里,只有儒圣的刻刀依旧是古朴的黑色,不受任何影响。 她断定赵守是在场超凡中,威胁最大的人物。 幸而他现在的境界,难以发挥刻刀真正的威力。 这时,正要将玉制小弯刀投掷向赵守的琉璃菩萨,忽觉一阵海潮般的困意涌来,让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意识迷糊,陷入将睡未睡的状态。 这样的沉睡只维持了一息不到,身为一品菩萨的琉璃便迅速挣脱困意。 她正要完成没有做完的动作——朝赵守刺出玉制小刀。 突然,身后袭来可怕的,狂潮般的杀意,紧接着,她展开的无色琉璃领域像是破碎的镜面,“哗啦啦”的分崩离析。 琉璃菩萨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以“行者法相”之力,避开了身后的攻击。 她回到阿兰陀,回到广贤身边,这才回眸看去。 正好看见无色琉璃领域在瓦解,在崩溃,看见许七安挥舞剑锋的飒爽身影。 “他的战力已经超出当时的监正。” 琉璃菩萨红润小嘴动了动,语气不再淡漠无情,有了一丝忌惮。 “一品武夫,又有秘术,打破你的领域不奇怪。”广贤菩萨遗憾摇头。 可惜没能杀死大奉方的超凡强者。 “这也太恐怖了吧,完全没还手之力。”李妙真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们尽量低空飞行,把袍子展开,给我创造施展阴影跳跃的机会。” 九尾天狐的一条尾巴卷住熊王,朝着阿兰陀方向狠狠投掷,轻叱道: 熊王宛如一块陨星,砸向阿兰陀深处。 李妙真、赵守、孙玄机等人,则朝着主殿方向御风而去。 大战瞬间展开,战斗被切割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两尊金刚法相为一处战场;以许七安为核心,众超凡为辅助,与琉璃菩萨饿广贤菩萨厮杀为另一处战场。 众超凡斗智斗勇,手段层出不穷。 就在这时,山巅处,打塌了阿兰陀主峰的两尊金刚法相没用多久便分出了胜负,金灿灿的法相先是十二双手臂被漆黑法相撕裂,紧接着二十四只拳头打桩机似的捶在胸口。 金灿灿的法相当场溃散,化作狂风和金光,朝四面八方肆虐。 许七安等人眼睛齐齐一亮,在他们的计划里,摧毁伽罗树的金刚法相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这意味着直接毁去了伽罗树的最强攻杀手段。 接下来,是要在广贤菩萨、琉璃菩萨和纳兰天禄的纠缠中,打破不动明王法相,斩杀这位佛门最强菩萨。 南郊,萨伦阿古率领着乌达宝塔和伊尔布两名灵慧师,踏着祥云,遥望京城方向。 不多时,一道金光从远方雄城中腾起,划过一道流星般的弧度,停在三人对面。 身披羽衣,头戴莲花冠,清冷绝美的容颜不见一丝一毫的情感。 左手臂弯里搭着拂尘,右手持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 左边之人一身明黄龙袍,头戴玉冠,帝王打扮,手里握着一把似剑非剑,微微带着弧度的暗金色长刀。 她同样是气质偏冷的优质美人,黄袍加身让她有着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右边之人则是一丝不苟的儒袍儒冠,脸色严肃,像是严谨的教书先生,清光缭绕在他周遭。 “大奉气运强盛,竟又出了两位三品,不知何时,我巫神教才能气运如虹,烈火烹油。” “巫神教偏居一隅,也配与朕的中原相提并论!” 她是极强势的女子,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品大巫师,就落了气势。 “今日若能斩了大奉皇帝,也不算白来一场。” 萨伦阿古右手按住腰间,猛的一抽。 洛玉衡雪白藕臂探出,准确无误的握住打神鞭。 杨恭鼓动浩然正气,吟诵一般的说道: “尔等之间距离位八十丈,陛下与伊尔布的距离为五丈。” 规则被修改,大巫师巍然不动,但伊尔布和乌达宝塔各自朝左右退去四十丈,而伊尔布身后五丈处,就是怀庆。 一手精妙得操作分割敌人,再把唯一的武夫怀庆送到脆皮伊尔布身后。 为什么是我伊尔布觉得很不公平,他一直是办事最多的,可也是挨揍最多的。 寇阳州架着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半柱香后,前方出现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形貌枯瘦,面目慈悲。 寇阳州当即拉住马缰,停下马车。 车厢的门推开,一袭青衣探出身子,身姿轻盈的跃下马车,望向不远处的老和尚。 PS:明天早上还有一个座谈会,但不管了,熬夜也码出一章来。这几天更新少见谅,有些事推不开。 魏渊笑着颔首,语气温和的说道: 莫名的邀请度厄罗汉眉头紧锁,审视魏渊片刻,又看一眼充当车夫的寇阳州,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杀人?”魏渊先是点头,接着反问道: “度厄罗汉是杀我,还是杀寇阳州,亦或者,杀的是我身后京城里千千万无辜的百姓。” 他此行东来,为的是击败大奉方的超凡强者,为巫神教攻打京城创造优势,给攻打阿兰陀的大奉超凡一个釜底抽薪。 至于杀的是谁,倒没有明确规定。 “不碍事不碍事。。”魏渊笑着摆手: “不管你要杀谁,都不妨碍我们喝茶。寇前辈,你且退去百丈,不必管我。” 寇阳州不是魏渊的手下,闻言,点了点头: 魏渊转身走回车厢,在马车便驻足,微笑回望,再次发出邀请: 度厄稍作犹豫,眺望遥远处的寇阳州,这一次没有拒绝,随着魏渊进了车厢。 寇阳州不走,他确实不敢进车厢,被武夫近身的后果只有死亡。 宽敞奢华的车厢里,摆着一张长条茶几,两张铺设虎皮的大椅,魏渊坐在里侧,左手压住右手的袖子,右手拎着茶壶,往茶杯里倾注明黄澄澈的茶水,水汽绵绵。 “花神种的极品香茶,西域喝不到的好东西。”魏渊把其中一盏茶推到老和尚面前,笑道: 度厄罗汉嗅着盈满车厢的茶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表情略有些意外。 不夸张的说,这是他此生喝过最美味的茶。 味蕾方面的体验还是其次,这茶能滋养身体,缓解疲劳,对凡人来说,简直是延年益寿的神药。 度厄罗汉不需要延年益寿,但就喝茶体验来说,确实很好。 兴许是吃人嘴软,度厄罗汉主动挑了一个话题,沉声道: 寇阳州速度再快,也护不住此时的魏渊。 魏渊笑了笑,“我已经是废人一个,杀我有何价值?” “一代军神,真正可怕之处并非修为。” “度厄罗汉觉得,将来的大趋势,是动辄投入百万士卒的沙场之战?” 度厄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等待魏渊的后续解释。 “你没发现吗,如今的九州局势与二十年前截然不同。各大超品脱困在即,超凡领域中,高手数量明显暴涨。有许七安、怀庆陛下,飞燕女侠等后起之秀。 “有寇阳州、阿苏罗等厚积薄发之辈。还有即将重组肉身的神殊,从海外归来的神魔‘荒’。 “我可以保证,将来的战场,超凡才是主角。” “魏某亲自来迎接度厄罗汉,是想与您谈一桩生意。”魏渊笑道。 魏渊点头,“听阿苏罗说,您想推行大乘佛法,在西域各地积极讲道,但广贤菩萨却兴致缺缺。而伽罗树更是早已摆明态度,以现有佛法为尊,不允许推行大乘法佛。” “你想以此来收买我,让我背弃佛门,转投中原?” “伽罗树菩萨对大乘佛法确实抵触,但自中原战事结束,我便一直在西域宣扬大乘佛法,伽罗树持默认态度。而西域百姓对大乘佛法极为认可,不出百年,我刚保证,大乘佛法必将在西域遍地开花。 “魏渊,我为何要背弃佛门,与你们同流合污?” 魏渊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 “先别急着拒绝,谈生意嘛,总得先聊一聊。 “伽罗树默许你四处弘扬大乘佛法,是因为阿苏罗背叛后,佛门菩萨以下的超凡强者便只剩你。他当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逼迫太甚。 “可是,不管此战谁胜谁负,一旦局面稳定下来,他迟早会清算,把大乘佛法的火苗彻底掐灭。” 度厄罗汉皱起眉头,关于这一点,他其实隐约有点预感,琉璃菩萨的态度告诉他,伽罗树只是在忍,并不他真的接受了大乘佛法。 但度厄罗汉依旧不愿意听信魏渊,不愿意陷入他的节奏里,反驳道: “你既然知道佛门正是用人之际,就该明白,这个清算,会在很久很久以后,将来如果大乘佛法根深蒂固,他甚至会被迫接受。” 因为琉璃菩萨是中立,广贤菩萨其实还是偏向大乘佛法的,阿兰陀并非伽罗树一人说了算。 魏渊点点头,表示肯定,然后抛出自己的问题: “度厄罗汉,您对佛门怎么看?比如法济菩萨;比如佛陀。” 度厄罗汉的目光骤然锐利,死死的盯着他。 “阿苏罗早已把情况告诉我们,许宁宴和我的看法大致一样,你听见的求救声,大概率是那位消失已久的法济菩萨,而非佛陀。 “但不管究竟是谁,佛陀都出了问题。你现在甚至不能断定,阿兰陀里沉睡的那位究竟是不是佛陀,或许,现在攻山的神殊才是真正的佛陀。 “在这样的背景下,你与中原合作就不是背弃佛门,而是弃暗投明。那三位菩萨绝对知晓一些内幕,却没有向你透露丝毫,你心里当真毫无芥蒂?” 他最近确实有深刻的感受——自己并非佛门核心人物。 “如果佛陀出了问题,或佛陀早已在五百年前被替换,又或者伽罗树反对大乘佛法便是佛陀的意思,广贤菩萨的态度改变也是这个原因” 魏渊身子前倾,凝视着度厄罗汉,道: “当然,你若放弃宣扬大乘佛法,一切便不是问题,今日也可杀我。只是,圣人说过,朝闻道夕死足矣。扪心自问,你愿意放弃大乘佛法吗?” 见度厄面无表情,但失去了开口的兴趣,魏渊知道,这些话直击了对方的内心。 让对方失去了反驳的念头,勾起了对方的忧虑。 “你愿意坐下来听我说,未尝没有合作的想法,心里也是抱有一些无法言喻的期待吧,因为大乘佛法并非来自西域,而是中原,来自许宁宴。度厄罗汉,你信不信,大乘佛法的气运不在西域,在中原。” “你若是答应,我可以做主,许你中原传教,弘扬大乘佛法。朝廷会奉你为国师,封你所创的佛门为国教。你的理念将在中原遍地开花。 “你会成为大乘佛法的奠基人,世世代代,青史留名。” 最后这句话,正好撩到了度厄罗汉心里的痒处。 “西域有我的信徒,我不会放弃他们。” 明面上拒绝,其实,他提出条件了。 “那些信徒,如果他们愿意,你可以带到中原来,朝廷会为他们开辟栖息之地。正好,要让大乘佛法在中原迅速传播,你需要他们帮忙。” “你不需要相信我,但你可以相信许七安。今日这番谈话,是他授意于我,是他的承诺。你对他不缺乏了解,大奉可能会反悔,他不会。” 魏渊一脸诚挚,仿佛这就是事实。 可这番话,彻底了却度厄罗汉心里最后的迟疑。 “理解!”魏渊点了点头,道:“但我希望下次找你时,你已经做好决定。” 两人同时举杯,把茶水一饮而尽。 魏渊起身离开车厢,朝着寇阳州走去。 尽管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魏渊这次来见度厄罗汉的目的。 “你陪他打一架,他会适当的受些伤,之后,你便去助国师他们。” 寇阳州吃了一惊:“他同意了既然这样,还演什么戏?我们直接杀过去,把巫神教的两名灵慧师宰了。” “杀两个三品有什么意思,再说,度厄不是傻子,你需要观望。” 度厄虽然心动,可他依旧想要考虑,并不是宣扬大乘佛法的意志不坚定,而是对当前局势采取观望态度。 而且,就算度厄现在便同意投靠朝廷,魏渊也不会让他配合寇阳州对付巫神教,因为大巫师肯定是杀不死的。 这样一来,度厄背叛佛门的事便会被阿兰陀知晓。 他拉拢度厄罗汉,表面上是为了拉拢一位二品超凡,其实,是在为将来布局。 佛门短期内不会清算度厄,对他宣扬大乘佛法会睁只眼闭只眼,这便是机会。 只要度厄足够努力,就能在西域凝聚一大批的信徒,这些人若是向中原迁徙,削弱的是佛门的气运,是阿兰陀那位的气运。 魏渊谋划的是超品,绝非眼前两个小小的巫神教灵慧师。 金刚法相崩溃后,伽罗树立刻双手捏诀,召出低眉盘坐的“不动明王”。 下一刻,‘当’的一声,十二双拳头轰开了空间壁垒,简单粗暴的捶在“不动明王”法相上。 伽罗树姿势不动,像一尊被砸飞的雕塑,狠狠飞出一段距离,“轰”的撞入山林,造成大面积的山体滑坡。 神殊法相乘胜追击,许七安浑身笼罩血雾,阿苏罗现出修罗血脉,各自将实力发挥至极致,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打破伽罗树菩萨的不动明王。 一股股可怕的气息扑面而来,伽罗树低眉严肃,内心却危机感大作,嗅到了死亡的危机。 阿苏罗倒也罢了,许七安和神殊才是可怕的敌人,两人联手尽情施展暴力,不动明王绝对撑不住三息。 要知道,防御大阵都挡不住他们。 琉璃菩萨美眸光芒一闪,以她落脚处为核心,无色琉璃领域迅速扩展,将周遭的一切颜色夺走,让万事万物化作纯粹的黑白。 这里面包括神殊、许七安,以及他们身后的众超凡强者。 凝固他们的思维,凝固他们的动作。 神殊法相的十二双手臂刺入虚空用力一撕,另一边,许七安做出同样的动作。 空气发出沉闷的声响,无色琉璃结界就像镜面,同时出现两块缺口,分别来自许七安和神殊。 在两人的暴力下,无色琉璃领域没撑过一秒。 此时,神殊和许七安,以及阿苏罗,距离伽罗树已经近在咫尺。 突然,天地间梵音阵阵,洒下灿灿金光,照射在少年僧人广贤身上,他的头顶冲起一道面目慈悲,双手合十的法相。 梵音想起的刹那,李妙真和金莲道长立刻阳神出窍,前者的阳神未能完全免疫“大慈大悲法相”的影响,不可避免的心生慈悲。 金莲道长亦然,但比李妙真稍好。 但无法产生战意,不代表不能做出应对。 两尊阳神同时扑向许七安,打算合二人之力,以附身的方式替他消弭“慈悲之力”的影响。 以许七安的修为,只要有一个外在的契机,稍稍施加影响,他就能自行摆脱。 天空中雷声大作,劈下一道道粗如水缸的雷柱,将两道阳神吞没。 远处的纳兰天禄出手阻拦,以雷罚克制两名阳神。 在大慈大悲法相的普照之下,九尾天狐、孙玄机和赵守露出慈悲之色,险些就要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 冲锋陷阵的三人里,神殊动作稍有凝滞,许七安和阿苏罗则被大慈大悲法相影响,露出了慈悲神色。 只是许七安慈悲中带着恍惚,带着抗拒,而阿苏罗完全沉浸在慈悲的氛围里。 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伽罗树腾身而起,噔噔噔的脚步里,扑向阿苏罗。 他没信心杀死许七安,但阿苏罗未到一品,即使没有了金刚法相,伽罗树依旧有把握在对方不反抗的情况下,给予重创,甚至杀死这个叛徒。 另一边,雷柱劈下后,李妙真和金莲道长改变策略,后者阳神中分离出一道布满石甲的法相,这尊石相身躯膨胀,在众人头顶化作一面石盾。 李妙真则一头扎入九尾天狐体内,她原本是想附身赵守的,但赵守有浩然正气加身,百邪不侵,阳神无法附体。 九尾天狐娇躯一颤,恢复了一丝丝的清醒。 不,不行,还是无法恢复战斗意志九尾天狐脑海里闪过种种念头,发现自己依旧没能彻底摆脱影响后,当机立断,仰头发出刺耳的尖啸。 啸声宛如魔音,带着极强的穿刺效果。 这是九尾的天赋神通之一,当初夺回万妖山时,她就曾用这一招破除佛经洗脑。 赵守等人在魔音穿刺下,找回了些许理智,但无法彻底挣脱大慈大悲的影响,可这声影响元神的魔音听在许七安耳里,却如暮鼓晨钟,一下子助他摆脱了大慈大悲的影响。 眸光重新变的锐利,许七安环顾周遭,眼里映出伽罗树一拳轰碎阿苏罗的头。 另一边,神殊十二双手臂合拢,像捕蝇草吞噬了虫子那样,将广贤菩萨吞没。 施展行者法相的琉璃菩萨带着广贤菩萨出现在远处,神殊抱了个空。 伽罗树当即放弃阿苏罗,正想避开许七安。 当是时,无头的阿苏罗张开双臂,左臂火焰缭绕,右臂绚光绽放,双臂宛如铁钳,紧紧抱住了伽罗树。 如果能杀伽罗树,阿苏罗不介意拼上性命,这是他的觉悟。 伽罗树双眼厉光一闪,肌肉一炸,正要捏法诀召唤不动明王法相,震死这个叛徒。 金莲道长隔空伸出掌心,对准伽罗树,削弱他部分福缘,增加霉运。 李妙真默契的取出浮屠宝塔,塔顶浮现“大智慧法相”,光轮逆转。 伽罗树脑子嗡的一声,短暂的失去思考能力。 原本浮屠宝塔的位格,是无法有效影响到伽罗树的,但他被金莲道长削弱了福缘,运气变的不太好。 而浮屠宝塔在自身的基础上,得了李妙真的福缘加成,此消彼长。 孙玄机掠阵而出,抖手甩出一根淡黑色的绳索,将神殊和阿苏罗捆绑在一处,同时掌心平推,推出一道阵法,让两人脚下的地面化作泥沼。 九尾天狐腾空而起,身后九条尾巴张杨,妖冶美丽,它们掠空而去,把阿苏罗和伽罗树缠绕在一起。 广贤菩萨双手合十,身后金光暴涨,化作一座巨大的轮盘,刻着“六道”的轮盘。 咔擦~转盘发出金属转动的声音,其中“人”、“修罗”、“妖”的梵文亮起,他要以六道轮回法相,削弱敌人的战力。 一道雷柱狠狠劈在广贤菩萨身上,劈在大轮回法相上。 轮盘没有崩溃,但卡壳了一般,没能如期运转,亮起的梵文字符熄灭。 纳兰天禄出手了,他配合大奉超凡强者,背刺盟友。 赵守手里的儒圣刻刀和头顶的儒冠爆发刺目的清光,朗声道: 余音里,琉璃菩萨的身影在距离伽罗树不远处显化。 赵守仰天狂喷鲜血,儒冠和刻刀光芒黯淡。 他限制了一品菩萨的法相,不是侧面影响,而是直接限制。 如果没有刻刀和儒冠的加成,言出法随不会有效果,同理,没有这两件法器替他分担反噬,赵守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此时,许七安和神殊已经杀到近前,一人刺向伽罗树后心,一人二十四只拳头狠狠砸下。 以两位武夫的暴力,就算是不动明王法相也能破开,何况伽罗树此刻并没有撑起法相领域。 可就在这时,阿兰陀深处,一轮大日缓缓升起。 大日如来升起的瞬间,许七安心里警兆顿生,如果危机预感是警铃的话,那么现在的铃声是又高亢又急促,带着“气急败坏”的味道。 这是许七安踏入超凡后,危机预感最“疯狂”的一次。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催促他逃命,留下来是死路一条。 但许七安没有跑,甚至往山顶冲了一段距离,像是扑火的飞蛾。 这个过程中,他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不需要许七安提醒,在大日如来法相升起的刹那,每一位超凡强者都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 九尾天狐果断收回尾巴,原本想把名义上的兄长阿苏罗拖曳回来,但发现伽罗树、阿苏罗,同时盘腿而坐,一个召出不动明王法相,一个脑后浮现代表杀贼果位的绚丽光轮,进入坐禅状态。 佛门中人有办法“规避”大日如来法相的杀伤力银发妖姬念头闪烁间,化作白影掠向远处,掠向孙玄机等人。。 赵守、李妙真、金莲道长三人朝着孙玄机快速掠去。 李妙真在逃命的时候,顺手把浮屠宝塔丢了出去,丢向阿兰陀方向。 孙玄机抬脚一踏,传送阵扩散,将一众超凡强者笼罩在内。 唯有神殊,见到大日如来法相后,非但不跑不惧,反而陷入癫狂,似是受到了某种刺激。 他的肚脐眼裂开,化作血盆大口,霍然转身,朝着山顶的那日咆哮道: 下一刻,大日如来法相的炽烈光芒笼罩了众人,笼罩了许七安,笼罩了神殊,笼罩了佛门菩萨。 距离阿兰陀十里之外,清光圆阵凭空浮现,接着,阵中出现几道焦黑的身影。 这些焦黑人影齐齐摔在地上,宛如一具具焦尸,传送术再快,也快不过光。 他们依然被大日如来法相短暂的照耀。 只有银发妖姬勉强维持着清醒,没有昏死过去。 但她现在也不是银发了,浑身焦黑,尾巴光秃秃的,狐耳光秃秃的,一头靓丽的银发也没了,身体遍布着黑中带红的灼痕。 九尾天狐勉强支撑着身子,喉咙滚动,吐出一枚瓷瓶。 她身上的法器,包括储物袋,都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只有保存在腹里的瓷瓶完好无损。 九尾天狐拔出木塞,倾斜瓶口,倒了几粒恢复气力的药丸服下。 她盘坐了十几秒后,总算初步恢复体力。 这时候,九尾天狐才有精力探查盟友,看看谁活着,谁死了。 手里握着一把刻刀的焦黑人形是赵守,他头顶的儒冠染上了一层黑灰,像是刚从大火里抢救出来。 身高普通的一看就是孙玄机,尽管白衣已经被烧成焦炭,但这位监正二弟子的普通气质,犹如鹤群里的鸡,是那么的不显眼。 地宗的金莲和蓝莲倒是好分辨,男女形体差距极大。 九尾天狐率先走到孙玄机面前,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取出破烂的储物法器,轻轻一撕。 “哗啦啦”的声音里,法器、丹药成堆成堆的掉落。 她先是自己服用了几种效果不同的疗伤药,在走到李妙真身边,指尖捏着药丸,敲开她的嘴唇,喂服一颗。 俄顷,李妙真便醒过来了,轻轻低吟一声,以她强大的元神,很快就掌控了自己的肉身状况,体表大面积烧伤,内脏受损,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持续不断的消磨着生机。 她们身上的衣服被烧成破烂的布料,根本挡不住身体,当然,以两位雌性目前的焦尸状态,也不存在什么春光外泄就是了。 李妙真点点头,在怀里一阵摸索,摸到地书碎片,取出两套裙子,丢给九尾天狐一套,另一套自己穿上。 不多时,在两人的救治下,赵守等人终于苏醒过来。 金莲道长盘膝而坐,一边消化药力,一边沉声开口: “抓紧疗伤,赶回去看看情况。” 他们制定的第一个计划是集众人之力围杀伽罗树,同时也是在试探阿兰陀里的那位。 其实都不认为能顺利杀死伽罗树。 果不其然,在最后关头,佛陀还是出手了。 李妙真回忆着刚才的景象,后怕连连: 仅仅被大日如来照到刹那,她就险些身死道消,若非彼此之间有过商讨,知晓在大日如来法相出现后改如何应对,她恐怕已经死在佛光普照之下。 闻言,孙玄机等人亦是心有余悸。 他们知道佛陀一旦出手,必定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见到超品出手是另一回事。 今天,他们才意识到,超品和超凡之间的距离,就是人和蝼蚁之间的距离。 赵守伤势最重,先后被法术反噬,被大日如来法相重创,此刻已无再战之力。 但赵守依旧积极的参与讨论,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佛门的菩萨,包括阿苏罗,并没有逃走,而是原地坐禅。” 这个现象,李妙真等人也注意到了,但无法给出答案。 “佛光普照之下,万事万物都将化作飞灰,唯佛性永存。” 赵守明白了,“所以修佛之人可以在大日轮回法相中存活?” 九尾天狐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淡淡道: “是这个理,不过,佛陀若是不让你活,你便是修到一品菩萨,也未必能在大日轮回法相中活下来。这全看佛陀的意志。” “这是不是意味着,方才的大日轮回法相里,并不掺杂佛陀的意志,只是法相本能的散发威力。不然阿苏罗没道理能活下来。 “而这也说明,佛陀的状态不是很好。” 说完,众人一起看向了阿兰陀,并默默加快药力吸收。 攻打有超品坐镇的阿兰陀,难度是早有预料的。 刚才好不容易打出的优势,在佛陀这一击之下,付之一炬。 不过,佛陀的出手,恰好验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测。 距离阿兰陀遥远的平原上,一条蜿蜒的溪水边,雨师纳兰天禄盘坐在河边,周身闪烁血光。 他同样一身焦黑,皮肤大面积碳化,此刻正施展巫师体系的“血灵术”疗伤。 “没能杀死伽罗树,有负大巫师所托” 萨伦阿古给他的建议是见风使舵。 明面上帮助佛门杀许七安,但如果血光之灾缭绕的伽罗树有性命之虞,那便送他一程。 反正不管怎么样,巫神教都是赚的。 “我距离阿兰陀已经极远,但还是被大日轮回法相重创,佛陀能释放的力量似乎比巫神要高。” “赵守这群家伙,逃的可真快,可恨我重伤在身,无法摸过去渔翁得利。” “许七安现在独木难支,正是杀他的好机会,但不知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阿兰陀边缘的某处山涧里,浮屠宝塔悬浮半空,塔顶盘坐一尊手托玉瓶,身材微胖的法相,洒下道道金光,金光中是一只烤熊。 在药师法相的治疗下,烤熊渐渐蜕去死皮,长出嫩红的肉,变成一只光秃秃的食铁兽。 紧接着,豆豆眼睁开,苏醒过来。 熊王环顾自身,撕下一片略显焦黑的肉,凑到鼻端嗅了嗅,嘀咕道: 李妙真丢出的浮屠宝塔里,寄宿着许七安的一缕神念。 她丢出浮屠宝塔的目的,既是为了保熊王一命,也是为了把许七安的神念送过去,好以心蛊之力驾驭熊王,前往禅林一探究竟。 九尾天狐把战力倒数第二的熊王丢向阿兰陀,便是为了第二个计划做铺垫。 许七安的本体留下来牵制一品菩萨,暗中以心蛊操纵熊王,去封印之地探查情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幸好有浮屠宝塔在,不然熊王多半要永远睡在阿兰陀,托体同山阿。”许七安低声道: “塔灵前辈,法济菩萨是否在禅林,待会便见分晓。” 浮屠宝塔“嗡嗡”震动,似是极为激动,塔灵老和尚略带颤抖的声音传入许七安耳中: “贫僧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三百多年,多谢施主成全。” 当初为了说服浮屠宝塔放弃规矩,对付佛门,许七安承诺要替它找到法济菩萨。 许七安摆摆手,撑起身子,迈动笨重的熊躯快速攀爬,朝着西侧的禅林峰而去。 禅林不在阿兰陀主峰,而是在南侧的一座高峰上,这里人迹罕至,飞鸟绝迹。 峰顶积着皑皑白雪,空气清冷,许七安没用多久便顺利登顶,见到了一座古刹。 古刹外墙连绵,红漆斑驳,大门早已朽烂,不知道多少岁月不曾有人造访。 听阿苏罗说,禅林是历代高僧圆寂后的归处,也是佛陀的闭关之地。 自五百年前,佛陀宣布闭关,禅林便成了阿兰陀的禁地,除了几位菩萨,再无人能来此处。 若非度厄罗汉当初偷偷造访,佛陀已经挣脱封印的秘密,不知要何时才能被发现。 当然,疑似法济菩萨得呼救声也是如此。 穿过院门,踏着积雪,许七安朝着禅林深处行去,沿途是一座座两人高的墓塔,饱经风霜,沾满了岁月的斑驳。 根据阿苏罗所说,禅林里的菩提树,都是当年那株母树的后裔。 沿着被泥土“淹没”的青石板路,许七安继续深入,俄顷,前方出现一座不高,但枝叶横生出数十丈,躯干虬结,垂下一根根树藤的古树。 树下落满了枯黄的叶片,层层叠叠,散发着轻微的陈腐气息。 许七安目光一闪,停留在母树边那一堆碎石上。 儒圣封印果然已经破了许七安心里一凛。 此事阿苏罗已经说过,但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顶着浮屠宝塔,走近菩提树下,厚如伞盖的枝叶遮住了光,让人心里没来由的生起阴森之感。 这时,耳边传来了缥缈的呼救声: 缥缈的,阴冷的呼救声回荡在耳畔,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呼唤。 许七安现在的修为和眼界,害怕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这呼救声未免太阴间了。 同时,求救声让他想起了当初在桑泊时,听到的,来自神殊的同款求救。 求救声不停的传来,缭绕在耳畔,但其实声音是直接传入脑海,类似于传音,并不是真的发出声音。 许七安绕着菩提母树走了半圈后,锁定了树后的某处,那处地方垂下帘子一般的树藤,挡住了粗壮了主干。 他伸出爪子,拨开厚厚的树藤,看见了菩提树的主干,也看见了主干上印出一张脸,遍布皱纹的脸,能看出是位老者。 这张脸的五官,与塔灵老和尚大体相似,细节上略有不同。 悬在“许七安”头顶的浮屠宝塔,嗡的一震,接着,他耳边响起塔灵老和尚激动万分的呼喊: 主干上的老脸神情呆滞,宛如平平无奇的雕刻,喃喃重复的传出呓语: 还真是法济菩萨,他怎么会在这里?肯定和阿兰陀中的这位超品有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许七安伸出爪子,按住法济的“脸”,感应了一下。 塔灵老和尚无法离开浮屠宝塔,但身为现在的主人,许七安能感应到它悲伤的情绪。 “你有什么办法吗。”许七安问。 他虽然修行心蛊,但心蛊只是元神领域的一条分支,面对眼前的情况,他无法提供思路和想法。 塔灵老和尚隔了片刻,才初步稳定情绪,传音回复: “我可以用大智慧法相暂时让他恢复神智,后续能不能修补魂魄,需要道门超凡强者的帮助。” 但就算修补好魂魄,多半也不会恢复记忆了。 因为法济菩萨现在的情况,那些魂魄多半已经灰飞烟灭。即使修补好,也和以前不同了,相当于一个带着些许过去记忆的新生者。 希望他还能残留着部分记忆许七安点点头: 浮屠宝塔震落金色光辉,塔顶冲起一道低眉盘坐、双手拈花的法相,脑后是一轮七彩绚丽的光轮。 宛如彩虹的光芒化作长桥,接引主干内的法济菩萨,让他沐浴在智慧的光芒中。 法济菩萨呆滞的面容,肉眼可见的灵动起来,涣散的目光渐渐恢复神韵。 他先是注意到眼前这个没有毛发的大熊,接着看向了浮在半空中的浮屠宝塔。 “我在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雷州封印神殊残肢吗” 法济菩萨出于本能的,问出这两个问题。 “主人!”浮屠宝塔的声音再次变的激动,略带些许颤抖: “你失踪三百多年了,这些年里,佛门遍寻不到,原来你在这里。” “这是哪里?”法济菩萨再次问道。 “这里是禅林,佛陀闭关之地,你,你在菩提树里,只剩一缕残魂了。” “禅林,菩提树里禅林,菩提树里” 他一遍遍的喃喃自语,给人的感觉就像己身已死的行尸走肉,需要人点醒。 “法济菩萨,还记得你自己遭遇了什么吗?” 法济菩萨脸庞扭曲起来,声音变的尖锐凄厉: “佛陀就是神殊,神殊就是佛陀。 “佛陀为什么要吃你?”许七安急忙追问。 法济菩萨没有回答,癫狂又凄厉的叫道: 塔灵老和尚的感受,许七安不知道,但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鸡皮疙瘩略有凸起。 法济菩萨的叫声缓缓停歇,那张凸起于树干表层的脸,再次变的呆滞,呓语声传来: 塔灵老和尚的声音从塔内传出,带着悲伤和寂寥: “时间到了,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劳烦抽出他的魂魄,送进塔中温养。” 说话间,玲珑小塔的塔门敞开,一抹流光抛出,在许七安掌心化作一面残缺的青铜镜。 熊爪握住浑天神镜,对着法济菩萨一照。 “雕刻”在主干上的面容,被一点点的抽出,这个过程中,许七安本能的扩散思维,开动脑筋。 “佛陀是神殊,这和之前得到的情报一样佛门这么多菩萨,为什么佛陀要吃法济菩萨?祂不是佛陀,是因为法济菩萨发现了这个秘密,还是另有原因? “阿兰陀内的超品不是佛陀,又会是谁?糟糕,神殊进镇魔涧了” 伽罗树菩萨从入定中苏醒意识,睁开眼,第一个动作是捏起不动明王印,然后才放心的扫视周遭。 在这位菩萨眼里,此刻的阿兰陀,万事万物都充满了佛性,就连一株树,一块石头,一寸土,都具备着深厚的佛性,散发淡淡佛光。 这是大日轮回法相造成的,佛光普照之处,便是佛国。 在他醒来的同时,近在咫尺的阿苏罗也苏醒了,这位叛徒二话不说,一个腾跃,迅速拉开距离。 伽罗树没有追击,保持着捏诀姿态,他还没看到许七安在哪里,更不知道神殊是否在旁虎视眈眈。 这时,他听见了琉璃悦耳空灵,但缺乏感情的声音。 伽罗树这才撤回不动明王法相,脸色冷峻威严,起身缓缓扫视身后。 视线里,是一具焦黑的人形,保持着前奔的姿势,从焦尸手里握着的镇国剑来看,是许七安没错了。 没有生命气息,死了?伽罗树收回目光,注意到琉璃和广贤的目光不在许七安身上,而是盯着某处,那是一排巨大的脚印,漆黑出油,可以想象主人是忍受着痛苦的炙烤在前行。 伽罗树心里一动,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腿部肌肉膨胀,爆发出强劲的动力,弹射向许七安。 琉璃菩萨趁势展开无色琉璃领域,黑白的领域如水一般贴着地面蔓延,所过之处,一切退去色彩,化作黑白。 广贤菩萨头顶升起金属转盘,代表“人”字的梵亮起,转盘核心的“”字正面对准许七安。 那些逃走的超凡暂且不管,他们要先合力解决掉这位威胁最大的一品武夫,然后前往镇魔涧对付神殊。 无头的神殊散去法相,来到深渊底部,站在洞口。 神殊体表遍布焦黑,渐渐凝上一层薄薄的冰壳。 镇魔涧温度极低,凡人身处其中,呼吸一口,肺部就会被冻伤。 此处静的可怕,一位僧人都没有,仿佛是极寒的地狱。 他步伐坚定,不快不慢,不多时,便听见黑暗伸出,传来悠长的呼吸声。 一阵阵冷风扑面而来,宛如巨龙的吐息。 神殊抬起手指,引燃气机,火苗“噗”的窜起,驱散黑暗,照亮周遭。 他看见了四周的情景,这是一幅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山窟的石壁是嫩红的血肉,遍布着血管,正有节奏的起伏,宛如心脏跳动一般。 在神殊的正前方,那块“血肉石壁”上,镶嵌着一颗头颅。 这是典型的修罗族外貌,脸型方正,高鼻,嘴唇不厚不薄,没有眉毛的眉骨凸起,看起来极为英武。 想来在修罗族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呼吸声正是这颗头颅发出的,头颅潜入血肉中,生长在血肉中,准确的说,呼吸声是这个庞大的“怪物”发出。 头颅睁开眼睛,冷漠无情的望着神殊。 头颅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夹杂着叹息。 前后两个声音,情绪波动明显,似乎并非出自一人。 “祂等这一天,已经五百年了。” “回归?是永生永世的镇压吧。五百年过去,你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 “闭嘴!老子今日就带它走,谁都留不住。” 他大步奔过去,双手抱住镶嵌在肉壁里的头颅,用力拉拽。 肉壁顿时被拉的变形,但头颅依旧牢牢嵌在其中,以神殊的怪力,竟然没有把它拽出来。 肚脐眼裂开,发出一声大喝,周身肌肉瞬间炸起,气机在经脉里滚滚奔涌,充盈澎湃的力量。 全力之下,嵌入血肉的头颅,这才一点点的被拉出,一点点的脱离肉壁。 就在这时,四周的“石壁”突然活了过来,剧烈蠕动,石壳“哗哗”坠落,剥落石壳后,依旧是嫩红的血肉。 整个洞窟,仿佛是某个庞大生灵的内部。 肉壁疯狂收缩,且延伸出一条条触手,缠向神殊。 琉璃菩萨的无色结界,广贤菩萨的大轮回法相,以及伽罗树菩萨的近身搏杀。 三位菩萨联手攻击,纵使是全盛完好的一品武夫,也得被压制暴揍。 何况许七安现在没有丝毫生命气息,如同一具焦尸。 这时,远处的阿苏罗摸出了一颗流光溢彩的舍利子,沉声道: “第一个愿望,大奉银锣许七安在我身边。” 他在许七安面前加了个前缀,这样能有效预防应供果位拉错人。 毕竟九州之大,姓许名七安的,大有人在。 应供果位亮了一下,下一秒,面对三重包围的许七安原地消失,出现在阿苏罗身边。。 无色领域将伽罗树包裹在内,大轮回法相的光束没能照到许七安,进而削减他的力量。 这,个,叛徒身处无色琉璃领域里的伽罗树,脑子缓慢的转动。 失去金刚法相后,他战力受损,根本打不破琉璃菩萨的领域。 当然,即使是全盛时期,也别想打破。 伽罗树虽然是三位菩萨中,综合战力最强,但不代表他能碾压另外两名菩萨,同为一品,差距不会太大。 阿苏罗张嘴吞下应供果位,扛起许七安就跑。 成功把伽罗树困在无色琉璃领域,领域不被强行打破的话,自行散去需要十息我要在琉璃菩萨手中支撑十息,许宁宴快点醒来啊阿苏罗一边快速思考,一边朝着阿兰陀深处飞奔。 突然,他额头一疼,接着听见‘叮、噗’两声。 再接着,难以言喻的剧痛狂潮般涌来,将他吞没,摧毁着他的意志。 视线里,白衣飘飘,美人如画,映出一张清冷的西域美人面孔。 琉璃菩萨出现在他面前,在他额头拍入一根封魔钉。 这枚封魔钉是许七安当初打入阿苏罗腹部的那枚,后来他交还给了度厄,被度厄带回阿兰陀。 毕竟当初他还是个“四大皆空”的和尚,为了二五仔身份不被识破,不想交也得交。 阿苏罗的元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而这个时候,武者的危机预感才给出反馈,让他赶紧逃,前方有危险 琉璃菩萨的速度,超过了危机预感。 他双目凸起,布满血丝,象征着杀贼果位的绚丽光芒与火焰交缠着覆盖在右腿,腿部肌肉一炸。 阿苏罗的右腿像鞭子般弹出,他不怕和琉璃近身战。 身为二品巅峰,且比大部分二品都要强的超凡,面对一位不擅长近战的菩萨,即使打不过,也不需要怂。 她鬼魅般的浮现于阿苏罗身后,抓向了焦尸许七安。 抓住许七安的脚踝后,琉璃施展行者法相,速度转化为力量,强行把许七安拽了下来,顺手丢向后方,那里有伽罗树和广贤菩萨。 “卍”字符射出光束,笔直的打在许七安身上。 丢飞许七安后,琉璃菩萨袖中滑出玉制小刀,手臂一挥,刀锋扫过阿苏罗后颈。 在溅起刺目火星后,小刀顺利斩下阿苏罗头颅。 可就在这时,阿苏罗的身影缓缓消散,宛如镜花岁月。 另一边,许七安的身影同样消散。 这是阿苏罗的第二个心愿,召唤出以假乱真,气息低于本尊的“傀儡”,是应供果位常规的操作。 琉璃菩萨之所以看不出,是因为封魔钉刺入阿苏罗额头后,他的气息剧烈下滑,恰好混乱的感知。 这也是为什么阿苏罗没有在第一个愿望结束后,立刻许第二个愿,而是等被封魔钉袭击后,才于心底许下第二个愿望的原因。 远离主峰的地方,一片较为平坦的地带,阿苏罗背着许七安的身影显现,此刻两人距离封魔涧已经很近。 琉璃连续两次被戏弄,俏脸一冷,双袖一荡,眨眼间便堵住了阿苏罗的去路。 而此时,无色琉璃结界散去,伽罗树双腿一蹬,“轰”的一声,在地面的坍塌声里,高高跃起,追击而来。 咔咔!轮盘转动,卍字和“人”字亮起,光束照想阿苏罗和许七安。 眼见三位菩萨的围杀再次重演,阿苏罗无奈的吐出一口气,他尽力了。 能在三位一品的围追堵截中,巧妙利用敌我之间的法术、法器,纠缠到现在,简直是人生巅峰的战绩了。 阴影般的幕布笼罩了阿苏罗,带着他消失在原地。 伽罗树扑了个空,琉璃的目光落在斜右方的树影下,那里缓缓凸起两道影子,化成阿苏罗和焦黑人形。 焦黑人形舒展筋骨,骨骼咔咔作响,碳化的死皮一块块脱落。 大日轮回法相没能杀死他,但直到此时,他才彻底抵消那股持续磨灭生机的力量,死而复生。 广贤菩萨的轮盘缓缓停止,继而收敛,大慈大悲法相随之浮现。 大慈大悲法相是他最强手段,也是保命、控制手段,此时祭出,改攻为守,足以说明他对许七安的忌惮。 佛陀吃了法济佛陀不是佛陀苏醒后,许七安立刻接收到了“分身”那边的信息,掌控了部分情况。 “一品武夫果然命大,不过挨了大日轮回法相一击,你还有几成修为?” “我是战力受损,可没了金刚法相的你,只是一块臭石头,难成气候。” 接着看向琉璃菩萨,“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三天,你能折断我一根指甲?” “自保有余,乖乖在旁看着吧。你们三个菩萨,又能奈我和!” 这就是一品武夫的底气,根本不怵,虽说菩萨们手段诡谲,也能自保,可一方是自保有余,另一方却可以肆无忌惮。 双方交谈间,阿兰陀忽然震动起来,像是地震来临,各处出现山体滑坡,一块块巨石滚落。 当内层的岩体裂开后,露出的竟然是嫩红的血肉,时而膨胀,时而收缩的血肉。 整座阿兰陀,居然是一只巨大的怪物,有血有肉的怪物。 神殊果然遇到危险了许七安心里一凛。 少年僧人形象的广贤菩萨,挑起嘴角,淡淡道: “你以为神殊能取回头颅?你以为我们没有防备?你是不是还以为大劫将至,我们会妥协让你们夺回神殊头颅?” 他语气冷淡,表情冷淡,言语间,却有智商碾压的戏谑。 琉璃菩萨嗓音悦耳,充满成熟女性的魅力: “许银锣,你太小觑我们,也太低估佛陀了。” “许七安,佛门请的就是你和神殊。 “待佛陀镇压了神殊,便是你的死期,我们确实杀不死你,但留下你并不难。中原之仇,今日找你清算!” “速退,去与金莲道长他们会合,我去帮神殊。” 阿苏罗一边忍着痛苦,以秘术拔下封魔钉,一边回应道: 他一跃而起,腾空朝远方掠去,与此同时,许七安连续施展暗蛊术,朝镇魔涧方向跳跃。 刚跳跃两次,镇魔涧就在前方,那里出现深渊裂口,可眼前突然出现伽罗树和琉璃菩萨。 前者右臂后拉,腰部肌肉鼓起,一拳刺来,空气炸裂。 后者闪到许七安身后,手中玉质小刀,刺向后心。 同时展开无色琉璃领域,限制许七安的行动。 许七安瞳孔微缩,伽罗树的速度没这么快,是琉璃把伽罗树带来的,这是什么见鬼的速度 玉质小刀刺在许七安后心,溅起火星。 许七安以情蛊催发自身情欲,让自身头大如斗,充满了对女子的渴望,接着施展心蛊术,与身后的琉璃菩萨共情。 琉璃白皙的脸庞瞬间涌起红晕,目光略有迷离,错愕的发现自己竟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不该有的欲念。 这让琉璃菩萨展开的无色领域出现明显的凝滞,不忍对他下手。 趁着不到一秒的间隙,他朝着伽罗树伸出手掌,猛的一握。 “蒙蔽”对伽罗树产生的效果不足一秒,但是足矣。 伽罗树眼前一黑,继而一亮,便失去了许七安的身影。 远处的广贤菩萨目睹了这一幕,本想召唤出大轮回法相,给予对方沉重一击,但看到许七安做出拔剑状后,他眉头一挑,任由对方阴影跳跃离去。 刚才那个动作,是对方“道”的发动时的前置动作。 祭出“大慈大悲法相”时的他,敌人无法产生杀意和敌意,无法对他出手,但若是改换成大轮回法相。 那就没这个顾虑,而对方的“道”,极为可怕,无法躲避,无法抵挡。 琉璃菩萨很快从共情中挣脱,不馋许七安身子了,但为时晚矣,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跃入深渊——镇魔涧。 三位菩萨立刻追击过去,齐齐投入镇魔涧。 许七安像是陨星般砸落镇魔涧中,砸在嫩红血肉表面。 此时,镇魔涧两侧高耸的崖壁,大量的石壳脱落,显露出令人恶心的、恐怖的嫩红血肉。 整座山都是有生命的?什么怪物?简直不科学许七安又重新飘了起来,不敢继续站在怪物身上。 他目光快速一扫,锁定前方崖壁处,那里有一个严丝合缝的竖纹,像是怪物紧紧闭合的嘴唇。 这应该就是阿苏罗所说的,可能藏着神殊头颅的洞窟入口!许七安快速飞向“嘴唇”。 山体内,沉闷的爆炸声有节奏的响起,就像一枚枚炮弹爆炸,强大的冲击波不停的把严丝合缝的竖纹撑开,但又迅速合拢,里面的人怎么都无法冲出来。 神殊在里面开辟通道阿兰陀,不,佛陀在消化他许七安念头闪烁间,判断出形势。 没有丝毫犹豫,他扬起镇国剑,灌注气机,猛的斩入裂缝。 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就像劈砍在坚韧的皮革上,镇国剑成功斩开血肉,但在下一刻,血肉便愈合恢复。 镇国剑持续磨灭生机,阻遏伤口恢复的特性失效了。 但这也证明,眼前这个怪物,确实是超越一品的生灵。 闯不进去许七安把镇国剑插在身前,深吸一口气,鲜血在血管中激荡,皮肤变的鲜红,一股股滚烫的血雾从毛孔中喷出。 他双手狠狠刺入肉缝,在面色狰狞中,一点点的撑开了严丝合缝的入口。 许七安神念探入幽深的肉壁中,探查到了神殊的情况。 他浑身被嫩红的触手缠缚,包括双臂,在竭力的鼓荡气机,让自身化作一颗不停爆炸的炮弹,试图震开肉壁的压缩,震开触手的缠绕。 同时,许七安还注意到,在神殊拉扯和震荡气机的过程中,在肉壁被短暂震开的间隙里,有无数细小的血线连接着神殊和肉壁。 这些血线钻入神殊体内,试图操纵他。 神殊的身后,是一颗嵌入肉壁中的头颅。 他还没有取回头颅,还不是完整的半步武神许七安手心一阵剧烈,急忙撤回手掌,却发现掌心牢牢吸附在肉壁上无法抽出。 好在只是手掌被吸附着,稍稍加重力道,在“啪嗒”声里,扯断一根根血线,顺利抽出双掌。 那些被扯断的血线,无奈的收回了肉壁中。 三道金光降落深渊中,与许七安保持一定的距离。 “神殊也好,你也好,是什么给了你们自信,能在佛陀的注视下夺回头颅?” “佛陀沉睡在镇魔涧,亲自镇压神殊头颅,我猜祂杀不死神殊,双方陷入角力,佛陀实力不在巅峰。否则,祂不会数百年来不出世。” “是又如何,即使不在巅峰,超品依旧是超品。不是残缺的神殊能抗衡。” 两人说话间,洞窟里的爆炸声衰弱下去,神殊似乎损失了过多的力量,开始后继无力。 伽罗树菩萨看了一眼紧闭的石窟门缝,露出冷笑: 广贤菩萨头顶升起“大慈大悲法相”,梵音缭绕,悲天悯人的气氛充斥深渊的每一个空间。 琉璃菩萨展开领域,黑白色的界域朝着许七安不断蔓延。 他们不打算给许七安搞破坏的机会,试图缠住这位一品武夫,给佛陀制造机会。 许七安冷笑一声,抬起右手,在三位菩萨审视的目光里,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响指中,两侧的肉壁忽然剧烈震动,渗出大量的、浓稠的鲜血。 山窟深处,传来不似人声的、痛苦的咆哮声。 望着三位无法保持冷静的菩萨,许七安笑道: “伤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超品也不例外。”💂‍眼前的这一幕让神魔后裔们瞠目结舌,久久无言,龙鲸玄马和烈焰鸟可是海外顶尖强者,站在巅峰的那一小撮人。 可是这么强大的三位神魔后裔,却被甲板上那位妖媚动人的雌性轻而易举的撕碎,坚固的肉身防御、傲人的气血膂力,不及对方三根尾巴。 持续的沉默里,怒浪岛主眉骨微跳,他知道九尾狐要高自身一个境界,是人族划分的品级中的二品。 可没想到万妖国的国主,实力会这么强。 玄马这样堪比三品的神魔后裔,在她面前真的只是臭鱼烂虾,而龙鲸也只是强大一些的鱼虾罢了。 想到这里,怒浪神色复杂起来,当他看见疑似二品的许七安后,就更复杂了。 “海外还有这种层次的强者?是新晋升的神魔后裔?” “显然不是,以她的层次,没晋升之前不可能寂寂无名。” 百余名散落各处的神魔后裔,在惊骇的情绪中迅速交流,他们猜出了九尾天狐的境界。 毕竟能如此轻易斩杀玄马龙鲸的存在,与它们肯定不在同一个境界。 旁观神魔后裔们念头纷呈之际,银发妖姬的狐尾像蚂蟥吸血时一样,“吨吨吨”的把玄马和烈焰鸟尸块上的精血一股股的吸收吞噬。。 海面上,天空中,玄马和烈焰鸟的元神愤怒咆哮,它们的肉块疯狂蠕动,试图重组,但随着活性的降低,精华的流逝, 只能无奈的变成“死肉”。 龙鲸的尸体碎块始终没有浮上来,不过染红海面的血水, 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淡化, 直至恢复成清澈碧波。 此时, 九条狐狸尾巴彻底变成红尾巴,色泽猩红。 “她是九尾天狐, 青丘狐的后裔,据说这一脉在九州大陆建了一个万妖国,是极少数的, 没有被道尊赶出九州的神魔后裔。” “难怪,难怪杀玄马和龙鲸如屠狗。” 万妖国主出海数次,虽说没有主动掀起风浪,没有闹事,但关于她的传闻, 海外还是有一些的, 只是传的不多罢了。 九尾狐“呼”出一口气, 一脸满足, 笑吟吟道: “它们的精血我帮你储存起来,回头炼成血丹给你,嗯,如果你等不及的话, 可以吸我的尾巴。” 超凡境的精血想要炼成血丹, 需要一点时间, 刚才她下手太重, 为了不让精血流失,选择将它们存储在狐尾里。 许七安一脸嫌弃, 瞄了她红艳艳的小嘴,笑道: 一人一狐旁若无人的闲聊,完全不把四周的神魔后裔放在眼里。 九尾狐“大吃一惊”, 伸手捂住挺翘的臀儿, 花容失色: 我想什么了?许七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旋即明白又被狐狸精调戏了,心里一阵不爽。 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屡次三番的戏谑调侃他。 都是他掌握主动, 一边申公豹一边豆腐乳。 这时, 船只已经航行到神魔鬼边缘, 距离海岸线不足十丈,怒浪岛主脸色微变的提醒: “别靠近, 会被岛内的气息沾染的。” 许七安脚底板微微发力, 船只“听话”的停下来,他边审视着笼罩岛屿的薄雾,边问道: 许七安沉吟片刻,望向九尾狐,道: 他是一品武夫,精气神三者合一,这样的特性让他变相的拥有“万法不侵”的能力,外界的力量很难强行融入他的身体。 许七安跨前两步,走出了甲板,他的举动让远处的神魔后裔愣了愣。 它们看的出九州大陆来的万妖国主打算进岛,但没料到率先向神魔岛靠拢的是一个疑似人族的雄性。 海外的神魔后裔,很多都没见到真正的人族。 众神魔念头闪烁间,许七安一步步踏着虚空,来到海岸线边缘,距离薄雾形成的屏障,已是咫尺。 在手指接触到薄雾的刹那,缓缓浮动的薄雾,局面抖动起来,紧接着,一缕缕雾气宛如跗骨之蛆,开始朝着许七安涌起,先是手指“画”上诡异的、残缺的纹路,接着是手掌 伴随着薄雾的入侵,许七安脑海“轰”的一震,一下子多了许多“记忆”,这记忆仿佛烙印在基因深处,是从出生时便携带的本能。 比如运用双脚走路,运用双手拿物品,只不过此时凭空多出的记忆,是如何操纵风雨雷电等天地元素。 天赋神通这些薄雾真的能强行赋予一个生命不属于他的神通许七安察觉到精神在逐步崩溃,基因被强行修改。 换成是九尾狐,纵使能强行把“薄雾”的馈赠逼出体外,也得吃大苦头。 但许七安不会,他是一品武夫,是又臭又硬的石头。 “看,这就是触碰屏障的后果。” “只有那位大人能抵抗住薄雾的侵蚀,一旦被那股气息沾染,会发疯的,这个家伙要完蛋了。” 几个很早之前就来到归墟的神魔后裔,向后来者分享自己的经验。 船头,九尾天狐目光望着许七安的双手,眉尖微皱。 许七安嘿了一声,双掌合并,猛的刺入薄雾中,就像一把刀,刺入了坚硬的屏障。 许七安的双掌刺破薄雾凝成的屏障,双臂往外扩张,一点点的把它撕开。 没有任何响动,但这一刻,整座岛的薄雾都抖动起来,受了强烈冲击。 薄雾疯狂的朝着异物汇聚,妄图同化他,侵蚀他,但那些攀附上一品武夫双掌的纹路,往往还未来得及成型,便被更强大的力量蒸发、驱散。 许七安浑身肌肉膨胀,毛孔里喷出血雾。 薄雾屏障再次被撑开,那道豁口里,岛内的景象不再朦胧,清晰的映入甲板三位神魔后裔的眼里。 笼罩住整座岛的薄雾,已经不是抖动而已,它们彻底沸腾,像是被搅浑的浊流。 见豁口已经被撕开,银发妖姬对身后的鲛人女王、怒浪岛主说道: “你们不必跟来,在外面等着。” 两名神魔后裔对神魔岛有着极强的“欲望”,来自本能的欲望,但理智告诉他们,进了岛,多半死路一条。 等他们点头,银发妖姬翩然跃起,钻入豁口。 许七安侧了侧身子,也钻了进去。 薄雾如水般涌动,把被撕开的豁口填平。 远处的神魔后裔们木然而立,表情像是凝固了。 过了半晌,本体是蚌的超凡神魔后裔,低声喃喃: 甲板上,怒浪岛主怔怔的扭头,看向鲛人女王,用一种震惊中夹杂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 如今回想起鲛人女王一路上的讨好,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迟钝了。 如此强大的存在,我竟然错过了讨好他的机会,一直没怎么交谈。 身躯庞大的宛如山岳的荒,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慢的迈出半步。 低沉浑厚的声音,“缓慢”的说着。 这片区域的时间流速极为古怪,比现实世界慢十几倍。 闯入其中的生物,每行动一步,要花费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几倍。 同样缓慢的声音问道,来自监正。 “如果远古时代的神魔中谁最难缠无法杀死那就是时间。 “祂的灵蕴是将一切都变的无比缓慢” 荒为了回答监正,花了整整一刻钟。 在现实世界里,这句话十息之内就能说完。 “而且你还让我想到了我的弟子” 这时,人面羊头微微抬起,以极慢的速度抬头看一眼: 荒没有回应,祂改变了前进路线,慢慢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祂耗费了很久很久,终于离开这片“缓慢”地带,回到时间流速正常的世界。 荒金色的瞳孔闪烁着凶光,冷笑道: “当今九州,能靠蛮力撕裂屏障的,除了许七安,就只有那个南疆的半步武神。 “我猜是许七安,半步武神不会离开南疆,他得牵制佛门。” 这时,他看见一只由薄雾凝成的蝴蝶,扇动翅膀,轻盈的落在某根长角上,正是封印着监正的那只。 荒轻轻呼气,把蝴蝶吹散,化作薄雾消失。 “我知道身为守门人的你,在这里会有特殊手段,但别在我面前耍。” 荒冷哼一声,“许七安来到正好,他在海外无法使用众生之力,我可杀他,吞噬他的精血,增强我的体魄。” 至于重返巅峰,需要的是神魔的灵蕴,而是武夫的气血。 许七安站在“沙滩”上,眼前所见,尽是黑色的荒芜大地,没有植物,没有动物,一片死寂。 抬头望天,则是徐徐涌动的薄雾。 九尾狐伸出白皙的小手,沉默几秒,道: “这里没有任何天地元素,包括土灵!” 她刚才尝试着召唤阴阳五行地风水火,但都失败了。 那我们脚下踩着的不是土?许七安皱眉,环顾四周,道: 依照当初所见,海底那只怪物,体型庞大的宛如山岳,这样体积的怪物正常行动,绝对会留下痕迹。 “暂时别动,我让傀儡先做探索。” 他稳健的给出建议,同时挥舞袖子,甩出黑色蛟龙。 黑色蛟龙腾空而起,张牙舞爪,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向天空。 然后它突然一段段的裂开,啪嗒啪嗒的摔在许七安和九尾狐眼前。 这算什么,现场展示什么叫“我裂开了”?许七安心里嘀咕,脸色凝重道: 黑蛟是超凡境,天赋神通里还有“防御”这一项,但上天后立刻四分五裂,那看不见的危险,拥有可怕的锋芒。 这时,九尾狐嘶了一声,白嫩修长的玉指沁出一粒血珠。 她还没说完,许七安一拳打了过去,半空中传来琴弦断裂般的声音。 九尾狐伸出手指再探,发现那可怕的锋芒已经消失。 许七安没有回答,把恢复原样的黑蛟收回袖中,默不作声的朝前走去。 这一次,他负责开路,沿途遇到无数次无形之物的切割,走出十几丈,衣袍已经被割的破烂褴褛。 一品武夫的强悍体魄遍布着一道道白痕。 九尾狐跟在粗鄙武夫身后,颇有闲情逸致的取笑道: “哎呦,转过身让本国主瞧瞧,让夜姬沉迷的那根东西是个什么样儿。” “我怕一转身,把你给扫飞出去。”许七安没好气的说道。 越往前走,温度越高,空气越干燥,当许七安看见前方出现一片熔浆时,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无形的锋利之物切割。 九尾天狐与他并肩而立,目光所及,大地消失,岩浆宛如海洋,时不时喷吐出灼热的火舌。 九尾狐摊开掌心,一道夸张的火舌喷吐而出,吓了她自己一跳。 “此地全是火灵之力,我只是施了个小法术,便是此等规模。” 九尾天狐心里也有了猜测,但还是侧头听他说话。 “我们在岛外有看见远古神魔的身影,可进来之后却不见了,那会不会是神魔残留的灵蕴凝聚而成的幻象? “此地是远古神魔的战场之一,充斥着祂们死后遗留的力量。我们刚才遇到的,是那位六臂巨人的灵蕴,而现在看见的则属于另一位神魔。 “只是没想明白,外头的灵蕴为何是残缺混乱的,而岛内的却泾渭分明?” “越强的灵蕴,排他性也越强,泾渭分明是必然的。至于外头的那些,大概是灵蕴溢散的力量相互融合形成,这也能解释为何沾染上的神魔后裔,所得到的灵蕴残缺混乱。” “合理!”许七安点头表示认同,叹息道: “此处是“荒”的天堂,神魔岛现世不久,荒就来了,祂想借助此地重返巅峰,我愈发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祂甚至可能在南海带着监正游玩了许久,边玩边等神魔岛现世。” 后一句话属于苦中作乐的玩笑话。 说完,许七安没有御风,而是试探性的踏入岩浆。 他先倒抽一口凉气,感受到了恐怖的高温,带着强烈的疼痛。 “岩浆具有极好的淬体效果,它能让皮肉更加坚韧,泡久了,耐火性会更强。你来吗?” 许七安哦一声,一边在岩浆中跋涉,一边借机淬炼体魄。 突然,他抬起手,气机凝成巨手,抓向空中的九尾狐。 后者似乎早有防备,毫无征兆的拔高身形,恰好避开巨手的抓摄。 “姑奶奶纵横捭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刚才一开口,我就知道打什么主意。” “没意思!”许七安嘀咕一句,继续走着。 眼见就要淌过这片区域,许七安一愣,道: 骗子九尾狐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忍不住降低高度,一边防备许七安袭击,一边问道: 许七安没回答,一头扎入岩浆里,摸索片刻,从岩浆底摸出一个物件。 银发妖姬翩然掠下,浮在岩浆之上,探头看去,许七安手掌心里捧着的是一块火红色的骨头,铜盆那么大,它表面刻满了不规则的火焰纹路。 “这似乎是某个大型动物的脊椎骨,准确的说,是其中一块脊椎骨。” 许七安低头审视着铜盆那么大的骨头,分析道: “它的主人体积目测超过五丈,但在神魔中属于矮个子,你说这里会不会是这位神魔的死亡之地?” 根据他的经验来判断,这截脊椎骨应该是那位神魔的核心,存储着与生俱来的灵蕴。 骨头在这里,那么这片岩浆覆盖的地域,多半是这位神魔陨落的地方。 “这座岛是神魔古战场之一,那么此地自然是祂的陨落之地,难不成祂死之后,会有好心的神魔的替祂入土安葬?” “可我一直想不通,为何神魔死后会有如此夸张的异变,有化身岛屿的,有把周围变成火海的要说祂们的战力堪比超品,我不信。 “祂们甚至连我都不如,可我要是陨落了,最多就是一具万劫不磨的躯壳。” 许七安看着她,希冀能得到答案。 银发妖姬漂亮的眸子往上看了看,做出沉思状,然后摇头道: “没人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神魔是特殊的生灵,你就当是祂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吧。。” “骨头你留着, 世所罕见的极品材料, 把它交给术士,说不定能炼出一件绝世神兵。” 烙印着神魔灵蕴的骨头, 外头很难找到相似的材料。 所以许七安很不客气的收了起来。 穿过这片火焰缭绕的区域,他们先后经历了数片神魔陨落地,有充斥着堪比天劫的雷区;有游荡着石头人的沼泽;有进入之后水分快速流失, 出来后两个人都快变成干尸的区域。 九尾狐的兽皮裹胸都变的松垮了。 好在这些情况都属于可以应付的危机,不会对两人造成太致命的威胁。 这座远古神魔遗迹面积极大,许七安估测两人前行至少有一百多里,但依旧横穿神魔岛。 在他们又突破一处神魔死后遗留的区域后,前方出现一片黑色的荒野, 没有草木, 荒凉死寂。 九尾狐和许七安对视一眼, 这种没有异常的地方, 往往是最危险的。 因为看不见异常,你便无法针对性的防御。 九尾狐眼尖,指着西面某处, 轻声说道。 两人御风而起, 从高处俯瞰, 那确实是脚印, 一只羊的蹄印,根据蹄印的大小判断, 其主人的体型大概比城墙还高。 许七安皱眉, 想拔高高度, 但头顶已是缓缓流淌的薄雾。 他和九尾狐当即返回地面, 许七安道: 荒能平安无事的路过此地, 没道理他不可以。 在肉身防御和再生能力这方面, 许七安甚至觉得自己不比那位曾经的超品神魔差。 “小心点。”九尾狐象征性的提醒一句,她对许七安很有信心。 许七安朝着荒芜的黑色平原行去, 一步两步三步这个过程中, 银发妖姬紧紧的盯着他, 但没有任何事发生。 四步五步当许七安踏出第六步时,他突然消失了,诡异的消失了。 九尾天狐当即展开神念,探查四周情况,同时高呼许七安的名字。 她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得不到任何回应。 荒的脚印也只有一个,祂也无缘无故消失了?银发妖姬略作沉吟,心里有了猜测,果断飞起,冲向黑色荒野。 她刚飞出一小段距离,眼前一花,景物一变,接着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自己的胸口。 银发妖姬嘴角抽搐的低头,恰好看见许七安从她胸口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后者嘿了一声: 九尾狐面无表情的后掠,不给他继续吃豆腐的机会,边环顾四周,边蹙眉道: 许七安还停留在洗面奶的余韵里,慢了半拍才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陨落在此地的神魔掌控的应该是空间相关的力量。这里遍布着紊乱的空间,没有主人操纵的情况下,会把贸然进入此地的生灵随机的、无序的传送。” “走一步看一步,空间是极高深的法术,据我目前所知,只有术士的传送和琉璃菩萨的无色结界,涉及到空间领域。” “谨慎一些,神魔灵蕴留下的区域遍布危机,绝不是随机无序的传送那么简单。就算只是这样,但别忘了,荒很可能还在这片区域。” “如果是这样,我的危机预感会给出反馈。” 刚才之所以被九尾狐用洗面奶糊脸,是因为他武者的危机预感没有给出反馈,事实证明,这确实没危险。 他边说着,边往前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九尾狐的闷哼声。 扭头回看,吃了一惊,银发妖姬的下半身不见了,她从小蛮腰位置被腰斩,上半身留在原地,下半身不知去了哪里。 九尾天狐低头看着不翼而飞的下半身,沉声道: “不但支离破碎,还不停的变化移动。” 如果把正常的空间比作一面稳定的镜子,那么这里的空间是一块块碎片组成的镜子,且碎片会不停的移动。 进入这里的生灵,身处某个碎片时,会随着碎片的移动而移动,宛如瞬移。 可当身子处在不同的碎片里,当它们移动时,就会出现九尾天狐这样的情况。 “你能感受到那部分身体的位置吗?” 如果是他,下半身会自己跑过来,因为下半身也是有“脑子”的元神。 可九尾狐不是一品武夫,未必有这样的能力。 “我能感应到它位置,但它在不停的移动,时间长了,我可能就感应不到它了。而且 “它会本能的再生,尝试修复自身。 “必须趁它修复身体前找到它。” 她目前还保留着半身状态,因为再生是要消耗气血精华的。 没记错的话,三位神魔后裔的精血全在她的尾巴里许七安本来想提醒她的,但见国主秀眉紧蹙,一副急着要找回下半身的样子,似乎忘记这茬了。 许七安默默把话咽下去,当做没这回事。 “到我背上来,这里的空间切割应该伤不了我。” 银发妖姬没有逞强,上半身飘到许七安背上,两条藕臂勾住脖颈。 循着她的指示,许七安大步前往,期间经历了数次“放逐”,花费一定时间后,终于找到了九尾狐的下半身不,用下半身可能不太准确。 因为站在他们面前是一个赤条条的,完好无损的九尾狐。 她下身是一件充当裙子的兽皮大裘,九条淡红毛绒的狐尾拖曳在地,宛如婚纱的裙摆。 上身赤条条的,肌肤莹白如玉,藕臂纤细修长,锁骨精致,身躯线条在小腰处骤然收束,露着肚脐眼的小蛮腰性感妩媚。 身躯比例堪称完美,是纤瘦健美类型,但胸脯 这山好白,这山好圆,这山好挺许七安趁机多看了两眼。 我看周树人,跟你鲁迅有什么关系许七安心里吐槽,笑道: 那位狐狸精美则美矣,只是双目空洞,脸色木讷,宛如一朵没有生气的纸花。 毕竟下半身没有脑子,脑子在上面的头里,所以即使长好了身子,也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九尾天狐冷哼一声,在他肩膀一按,腾声飞起,一头撞入那具躯壳中。 两者同出一源,本为一体,没有任何阻碍的接驳、融合。 下一刻,九尾天狐空洞的眼神出现灵光,眸子变的灵动狡黠。 她一边竖起狐狸尾巴挡住胸前,一边系上兽皮裹胸,不忘瞪他一眼。 融合之后,两人继续前行,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九尾狐赖在他背上不走了,允许他拖着自己的圆滚的翘臀,两条大长腿在许七安腰侧晃啊晃。 “那三个家伙的精血我用了一半!”她说。 贱人九尾狐磨了磨牙,忽然促狭的笑道: “等回了九州,我就跑许府去住,别人问起来,就说身子被你看光了。” 边走边说,经过十余次的传送和切割,他们终于走出了这片区域,前方缭绕着大雾。 九尾天狐恰好把尖尖的下巴垫在他肩膀,差点被他亲到,边从他背上下来,边翻白眼: “我怎么知道,神魔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老规矩,你去看看。” 许七安点头,原地深吸一口气,抬脚进入迷雾中。 他没走远,进入大雾笼罩的区域后,立刻停下来,然后长时间没有动弹。 就在九尾天狐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时,许七安睁开了眼睛,脸上是流连和心悸杂糅的复杂表情。 很爽?爽在哪里啊银发妖姬皱皱眉头,等他解释。 “这里是梦境领域,会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梦境,很美好,也非常可怕,如果我不是一品武夫,我可能已经陷进美梦里无法挣脱,直到死亡。” “那你看到了什么?”九尾天狐问道。 “刚才不是看了你身子嘛,我第一个梦就是在这里把你给睡了,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是你主动要求的,还说被看身子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和我交配了。” 银发妖姬冷笑一声:“还有吗。” 她知道许七安跟她说这些,是在冷静客观的描述梦境的能力。 什么叫没办法了只能交配?依姑奶奶的性格,一刀宰了你好嘛。 “然后我们两个遇到了荒,成功把牠击杀,救出监正,然后一起回了九州,再接着,我神功大成,修成绝世武神,打败了巫神、蛊神和佛陀,九州太平。 “因为我的贡献实在太大,怀庆觉得也没办法了,只能嫁给我,才能感谢我为朝廷,为大奉百姓做的一切。后来我在京城建了一座宫,名字都取好了,叫百花宫。 “我的红颜知己们都住在那里,和谐共处,她们友好的退让侍寝权,并且恳求我一定要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梦里的大家都好懂事啊” 废话,因为这是你的美梦!九尾狐满脑子的槽点,但听着听着,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怒道: “我呢?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没忘啊,你和九条尾巴在南疆,望眼欲穿的等我,我隔三差五会过来陪你们,岁月静好,啧啧” 九尾天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片刻,发出一声“呵呵”。 “但后来我发现,不管是你也好,浮香也好,以及洛玉衡怀庆临安和慕南栀,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把她们安排在一起,只会天天勾心斗角,甚至抓头发撕脸。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不合常理,最后从梦境中挣脱了。” “你的意思是,挣脱美梦的办法,是不停的给自己在心里施加暗示,强调梦中所见不合常理?” 用我们那里的话说,你只要当个杠精就好,有事没事杠一杠许七安缓缓点头: 他刚想说“过来吧”,忽见九尾狐脸色微变,指着自己身后,说道: 听到万妖国主的话,许七安险些心跳骤停,他没有回头,但危机预感给出了反馈。🧋许七安抬起左手,让手腕上那颗玻璃珠亮起,接着掌心对准荒,试图切割祂所处的空间,把祂丢到远处。原以为荒千里迢迢来神魔岛,是为了重返巅峰,积累资本,抗衡九州大陆的三位超品。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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